有我的小公寓住着舒服,你知道这种老宅,大,但是不方便,而且家里人好多.......时不时来人,就被迫社交………………”
讲了好久,她摸了摸裤子上的暗纹,忽然说了句:“好想吃阿霖冰室的萝卜糕。”
“你不如说想回香港。”
“是有点想回…………………"
“直接说想我也行。”薄彦的语气又开始吊儿郎当。
颜帛夕轻耸了下鼻尖,唇角泄露一丝笑,俏皮的:“喂,我刚刚说过了。’
薄彦逗她:“想多听几遍不行吗,小气鬼。”
颜帛夕也道:“谁小气,你才小气。”
她蹲的地方正好挨着电梯间,林南庭从电梯间出来时正好看到她。
"1777. "
“舅舅 ?”
颜帛夕从地上站起来,小声跟那边的薄彦说:“我舅舅过来了,我先跟你挂了。”
她挂断电话,脸上笑意也没刚刚那么明显,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快步往林南庭的方向走。
走近,轻喘气,稍稍欠身:“舅舅。”
林南庭常年在老宅这边,已经有两年没见过这个外甥女。
他温和看她:“在跟谁打电话,笑得那么开心。”
可能是林薇不在,她在家里话少,存在感很低,远没有他刚刚看到的鲜活。
颜帛夕揉了揉脸,手握成拳,遮在唇边,温声答:“一个朋友。”
本就不熟,小孩子的事情他也不好多问,林南庭略过这个话题和颜帛夕又聊了两句,说是放心不下,再过来看看林老爷子。
不算是大手术,术后医生也说一切顺利,林南庭呆到十一点半,还有公事要处理,离开了医院。
临走前问颜帛夕要不要跟他一起回家,颜帛夕想到家里的人,摇了摇头,她还是更想呆在安安静静的医院。
再爬上床已经快十二点,打开手机看了眼,发现有半小时前薄彦发来的消息。
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张截图。
初三下午五点的飞机,他帮她买了回香港的机票。
颜帛夕手指在手机边框蹭了蹭,柔和的光亮酒在她的脸上。
默了几秒,她熄灭屏幕,左手握着手机放在胸前,闭上了眼睛。
林老爷子这个手术赶得巧,做的这天正好是小年,术后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除夕这天上午出院回家。
出院的时候林薇找会诊专家又谈了一次,医生的意思是建议年过完再回医院住上半个月,做一下相应的复检和恢复。
除夕这天下午颜帛夕一直呆在阁楼看书。
老实讲,她并不是小气的人,但楼下有顾江和顾江带来的孩子,林薇为了平衡关系,自然也要和他们好好相处………………她偶尔看到那样的其乐融融,还是会难过。
这一周多来她每次稍稍失落的时候就会想,可能是薄彦把她“养”得太好,所以她才会开始期待一个任意撒娇和把心安稳放下来的地方。
人在烧得红彤彤的炉火边呆过,才会知道离开了炉火其实是冷的。
入夜,她被从楼上喊下来饭,年夜饭是家里的几个阿姨煮的,从中午开始忙到晚上,一共二十几个菜。
吃完饭,大家坐在一起看春晚。
颜帛夕期间看了几次手机,发现发给薄彦的消息都没有得到回信,轻锁眉想了想,猜测他是在跟段之玉和薄盛弘过年。
没过多纠结,叩了手机,知道薄彦如果看到了消息一定会回她。
除了林南庭,她的小舅舅也在几天前回了国,小舅舅和舅妈有一个儿子。
五六岁大的小男孩儿,正是表演欲旺盛的时候,拉着顾江的儿子在客厅给大家展示街舞,把两个老人逗得哈哈笑。
颜帛夕起身,凑到堂哥身边也看了会儿,礼貌地聊了两句,最后还是遵从内心拿着手机去了不远处的露台。
快零点了,薄彦还是没有回她消息。
但她想跟他说新年快乐。
捏着手机走到露台,刚按亮屏幕敲了两个字,薄彦头像冒出信息。
薄彦:[刚刚没看到。]
薄彦:[还在家?]
露台冷,颜帛夕对着指尖哈了口气,也没不高兴,只是继续打字。
颜帛夕:[当然了。]
颜帛夕:[吃完年夜饭在看电视。]
薄彦:[什么电视?]
颜帛夕:[春晚。]
颜帛夕:[但现在没再看了,平平在表演街舞,大家都在看他。]
薄彦:[他不是才五岁?]
颜帛夕:[嗯。]
她一本正经地回:[但舞龄已经三年。]
薄彦:[?]
颜帛夕趴在栏杆上,盯着屏幕笑:[我舅妈说他从穿尿不湿就开始学街舞了。]
跟薄彦聊天总是很放松,她唇角的笑没有下来过。
脚下换了重心,继续说没有营养的话:[我今天运气好差,刚刚群里发红包,我一个都没有抢到。]
颜帛夕:[我爸那边的群也发红包了。]
颜帛夕:[他那边我抢到了。]
颜帛夕:[但是是钱最少的。]
颜帛夕:[今年不会要水逆吧。]
一连串消息发过去,“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没有显示,她总觉得今天薄彦打字有点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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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11.25/症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