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主任说完,对李师傅说,“李师傅,全聚德走起。”
“好嘞!”
“那是,爸爸为了让我了解焖炉和挂炉的区别,你们知道他怎么办吗?”岳宁问。
“怎么办?”岳宝华很想知道,儿子到底是怎么教孙女的。
“做酸菜的陶罐,知道吧?在陶罐里生火,把鸭子挂进烤,这叫焖炉,把家里灶台的铁锅给拿了,鸭子挂在火塘上,这叫挂炉。”岳宁嘴角带着苦涩的笑容,“是一个父亲在最艰难的时刻,努力教孩子吃饭手艺的无奈之举。”
听见这话,除了汽车开在马路上的声音外,再无其他声音。
“爸爸跟我说,陶罐散热太快,外熟里不熟,火塘烤汁水流失太多,皮脆却老,让我有机会一定要去尝尝正宗的北京的烤鸭。尤其是挂炉烤鸭,吃这一口脆皮,他说广式烧鸭应该也可以试试这种脆皮。”出来吃饭,自己搞得大家情绪都不好了,
岳宁调整情绪,打了一个响指,“烤鸭我来了!”
不是?刚才吐得脸色惨白的她,这就眉飞色舞了?
到了店门口,岳宁抬头看了一眼这块金字招牌,上辈子这家一百多年的老字号,在全市场都在卷质量卷创新服务的时候,他们家三年亏了七个亿,那时自己也不免为她遗憾,毕竟她的脑海还遗留着儿时,那一口脆皮的惊艳。
为了那一口脆皮,她反复试验,推出了那款玻璃皮烧鸭。
陈主任作为地主点了菜,一只鸭子,四个菜。
岳宝华做烧腊,在港城颇有名气,他还真没想过要去琢磨北京烤鸭的特点,而改进广式烧鸭,这在他看来简直是欺师灭祖。
当然儿子这么教宁宁是因为无奈之举,却也是儿子知道变通。
这个年代,没有厨师推着烤鸭出来,现场片皮,是服务员端着餐盘上菜,但是这一盘焦糖色,晶莹油润鸭胸皮,就知道这个金字招牌下含金量。
服务员介绍:“这份鸭皮,您可以蘸白糖。
岳宁夹起一片鸭皮直接入口,岳宝华也跟着来一片鸭皮,牙齿碰上鸭皮,鸭皮断裂,爆出油脂,香气在嘴里泛滥,酥脆、油润、浓香,这个味道实在美妙。
“太酥太脆了,入口即化啊!真绝了!”
上菜的服务员听岳宁这么说,脸上带着骄傲的表情:“小同志,你这只鸭子可是祖孙三代都是鸭子的老师傅做的。当然绝了。你还是得试试蘸白糖。”
岳宁听她的建议,鸭皮蘸了白糖,塞进嘴里。服务员看着她问:“怎么样?”
“酥香、油润和甜蜜交织,很好吃。”岳宁跟她说。
岳宁看见服务员走了,悄悄说:“我们也是祖孙三代做鸭子的。爷爷,您说是吧?”
岳宝华还在品味道,乔君贤倒是先笑了,岳宁给他包了卷饼,放在他的盘里:“大哥,你笑点不要这么低,吃烤鸭。”
吃过饭,陈主任把他们送进宾馆,陈主任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陈先生,谢谢您!”岳宝华握住了陈主任的手,“一路辛苦您了。”
“哪里?有小岳,这一路特别有意思。”陈主任笑看着岳宁,“还挺舍不得的。”
岳宁笑嘻嘻:“陈主任,等您来港城,咱们爷孙俩亲手给您做菜。”
“我记得了。小丫头!”
乔君贤跟陈主任握手:“我就不说别的话了,以后接触的机会还多。
“是,应该很快会再见!”
跟陈主任挥别,三人一起等电梯,岳宁兴奋地跟岳宝华讨论如何推这个新菜。
“我能说一句吗?”乔君贤插进来说。
祖孙俩发现他们只管讨论,居然冷落了乔君贤,乔君贤说是要去西北走一走乔老板当年的路,但实际上他就是陪着岳宝华去接了岳宁回来。
“二少,抱歉!我们俩聊得太投入了。”
“华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站在食客的角度说一下今天吃的烤鸭。”乔君贤拉着行李箱进电梯,伸手挡住了门,等祖孙俩进来,“好吃是好吃,但是我还是喜欢华叔做的烧鹅,连皮带肉,还啃骨头,皮没这么脆,但是香味也浓,最主要的是
肉质鲜咸。这个鸭胸皮初吃油润,但是吃得多了?。就像日本和牛、法国鹅肝,第一口很好吃,吃两口就没胃口。带一点肉的鸭皮,如果蘸酱卷饼,甜面酱的味道太浓。但是如果不蘸酱,单吃烤鸭,鸭肉又淡而无味。”
乔君贤的这番话,让岳宝华沉默了,刚才宁宁吃的时候说烤鸭的特点,他一直跟着宁宁的思路,可港城的人,大部分都是从外乡来的,但是大部分还是广府人为主,口味还是南方的口味。
上辈子那一款玻璃脆皮烧鸭,各大平台上打了多少口水账,北京烤鸭派,南京烤鸭派和广东烧鸭派的那些美食博主,骂她创了个四不像出来。
他们骂得凶,却不知道她为了这款鸭子,从广东吃到南京,从南京到巢湖,从巢湖到北京,一路吃过去,在口味上调配了无数次,才有了这款普适性极强,又保留了传统风味的烧鸭。
好不好,销量说了算。他们越是吵得凶,越是带给她流量。
电梯门开了,先出去吧!三人走出电梯,岳宁跟爷爷说:“爷爷,本来北京的烤鸭跟南京一样采用焖炉,全聚德开创了挂炉烤法,是因为北京鸭比南京 -->>
20、第 2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