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刻薄的话语侧面表达了这内裤尺寸小了,但总不能放任贺西洲不穿衣服在她家走来走去,于是她一头钻进衣柜里寻找。
其实除了鞋子和内衣之外,她还买了一套非常便宜的男生衣服,网上9.9两件并且包邮的那种大T恤,还有十来块钱一件的沙滩裤,之前洗了之后就收起来,没挂在阳台。
她翻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甩手丢到贺西洲的身上,“穿衣服好吗?你又不是个野人,如果你被人报警抓走了,我是不会去保释的。”
贺西洲拿着衣服,一摸就觉得刺手,只觉得他小姨养的狗穿的衣裳都比这用的布料好,不是做成了短袖的样子,还以为是专门用来擦脚的抹布。
但是现在也没得选,他一边将衣服快速套上,一边问:“你饿不饿?”
沈星微肚子空空,当然是饿的,但现在只想让他快点离开自己家,就说不饿,还催促道:“你快走,一直赖在我的这个老鼠窝里干什么?”
贺西洲说:“你还挺记仇。”
他到底没有直接走,先是点了外卖,又把昨天的脏衣服找了个袋子装起来。沈星微在房间里,关上了门反锁,拿出日记本狂写一通,一大部分是照旧骂贺西洲,一小部分则是在忏悔自己昨晚没抵挡住男欢女爱的诱惑,一时堕落。
但忏悔的程度并不重,大约只在日记里占了两行字。
等外卖到了之后直接电话指挥外卖小哥送上楼,贺西洲给了打赏费用,客客气气把人送走,才喊着一直在房间里的沈星微出来吃饭。
沈星微换好衣服出门,去卫生间洗漱之后,出来又是哪哪都看贺西洲不顺眼,一坐下就挑刺,“不刷牙就吃饭,脏死了。”
贺西洲把外卖都打开,反问:“谁说我没刷牙?”
“我家根本没有你的牙刷。”
贺西洲说:“管它是谁的,有牙刷用不就行了。”
“什么?你用的是我的牙刷?”沈星微如遭雷劈,惊得站起身,怒视着他,“你好恶心。”说着就装模作样地要干哕。
贺西洲不懂她在嫌弃什么,做出这么大的反应,当下起身走到她边上,二话不说就捏着她的脸颊低头吻上去,对她的唇瓣又舔又咬,掰开她的牙齿缠着她的舌尖吸吮,里里外外都舔了一遍,这才松口。
“好了,吃饭吧。”他坐回去,将剩下的外卖盒子拆开。
沈星微涨得满脸通红,想骂他,又看了眼桌上摆得满满当当的饭菜,牙口一软,也骂不出来了,坐下来闷头吃饭。
中午温度很高,又是汤汤水水的热饭,没一会儿两人就大汗淋漓,贺西洲忍受不了这样的环境,放下筷子灌了几口冰水,抬眼一看,就见沈星微还吃得很认真,汗水让她额头和脸边的碎发黏在侧脸,滚烫的食物染红了唇,整张脸被泡得发白。
脖子往下都是一块块红痕,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变得暗沉,充满暧昧的欲色。
沈星微大概是习惯了,非常耐热,大口大口地吃着饭。他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最后进了她的卧室拿出小风扇,坐到她身边一起吹。这半死不活的风扇一离了插电的线风力就小得几乎没有,贺西洲想一拳打爆这没用的玩意儿。
“这么热,夏天怎么住啊?”他若有所指地说:“我家的空调凉快。”
沈星微低头扒饭,没理会。贺西洲又凑到她身边,小声说:“不如搬去我家住?我给你收拾个空房间出来,空调24小时都开着,你还能一直跟鱼饵玩。”
沈星微的手一顿,绝对有那么几秒钟动摇,但又很快严词拒绝,“真好笑,我为什么要去你家?你一定是先假装好人把我骗过去,然后再用一些莫名其妙的借口找我的麻烦,大半夜把我的行李全部扔出门,让我在门口又哭又喊。”
贺西洲满脸疑惑:“我为什么要那样做?”
“因为你就喜欢捉弄人,看别人出丑。”沈星微放下了饭盒,又往嘴里塞了个虾饺,支支吾吾道:“走的时候把垃圾带走。”
沈星微往他头上扣屎盆子也不是头一回,贺西洲看着她进屋的背影,没由来笑了一下,也并没有勉强,起身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然后带走了脏衣服,在门口冲沈星微喊了一句“我走了”,其后离开。
防盗门被关上的声音传进房间,整个屋子很快就没了别的声响,窗外是楼下孩子吵闹的声音,更显得屋中寂静无比。
沈星微坐在桌边,伏着身体看起来像是很认真地在写东西,然而她的笔下却都是杂乱无意识的线条和图形,乱七八糟地叠加,完全没有形状。
住在一起?沈星微想,只有家人才会住在一起,她和贺西洲凭什么住在一起。
她讨厌贺西洲,而贺西洲也只把她当成应付父母的同伴,不管亲吻还是口,爱情又不是必需的基础条件,更何况他们之间本来就有一个时效。
一个月,这么短暂,能用来做什么?
沈星微将手里的纸团成团,粗暴的手法表露了心烦意乱的情绪,扔进垃圾桶之后她躺上床,闭上眼睛打算补觉。但是因为吃得太饱,躺了一会儿又觉得不舒服,又爬起来摸手机,这时候才发现手机竟然早就没电关机了。
她给手机插上充电器,坐着等了几分钟后手机才开机,解锁之后许多消息提醒在一瞬间全部冒出来,手机响 -->>
14、第 1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