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救命呀……”若姝如自由落体般向下坠去,边掉边惊慌地大叫。这下完了,从这么高的树上摔下去,小命还不彻底玩完了,悲观地捂上双眼,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脸先着地,要不然下辈子投胎还不变成猪脑袋了。
就在胡思乱想、绝望无助中,仿佛奇迹突然发生般,若姝觉察出自己被一个宽阔温暖的臂膀牢牢接在怀中,心一下子石头落地般有了着落。是文玉大哥吧,他武功那么高强,一定会接住自己的。欢喜地将手拿开,笑容却僵在了脸上,发现原来接住自己的人不是文玉大哥,却是司马昱。
“怎么,见到本王怎么这副表情?”司马昱冷冷一笑,唇角露出一丝邪、魅,淡淡的话语似乎包含着若干层深意。
“呃,没,没有……”若姝急忙掩饰脸上的诧异,岂料却是欲盖弥彰。暗中瞥了眼树上,发现已经不见了文玉大哥的踪影,这才轻舒口气。
“你这丫头,好端端的,爬到树上去干吗?”若姝的慌乱自然难逃司马昱的法眼,他只是隐忍地扯起一丝冷笑,顺着若姝的眼角流波向树上看去,若有所思地盯住树冠。
“没,没什么,”若姝倔强地咬咬嘴唇,“闲着无聊,看到合、欢树开花了,所以想采几朵下来。”说着脸颊彤红、双目飘忽地看向一旁。天可怜见,她可真不是个擅长说谎的人!
若姝的神色早已尽收司马昱的眼底,看着她局促不安的窘迫之相,司马昱摇摇头暗自一笑,脸上换上淡淡的关切,“爬那么高毕竟危险,下次小心些,还是找架梯子来。”清幽的口吻里含着一丝嘲弄。这个臭丫头,找一个这么蹩脚的借口,撒谎也撒得如此不圆满。不过,看她一脸无辜的样子,自己怎好再戳穿她的谎言、再斤斤计较。转念又一想,刚刚如此大好时机,她为什么不跟他走?难道……
“知道了,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下来?”若姝撇撇嘴角,没好气地问,发现自己依偎在司马昱怀中的姿势很是暧、昧。
“这算不算是本王又救了你一命?”司马昱邪、魅地一笑,这才将若姝放下来。
“是,谢谢你啦。”若姝此刻虽然还在为几天前的事心有余悸,不过还是冲他盈盈一笑,毕竟多亏司马昱接住了自己,要不然自己恐怕就要一命呜呼了。
“那合、欢花又不漂亮,有什么可稀罕的?”司马昱口吻中含着一丝戏弄,暗自观察若姝的神情。
“切。以貌取人,哦不,以貌取花,肤浅至极。”若姝不屑地撇撇嘴,白了司马昱一眼,“你知道这花的来历吗?”
“哦?愿闻其详。”司马昱的兴致一下子被若姝的可爱调动起来,抱起胳膊饶有兴趣地说。
“传说最初这树是不开花的,叫苦情树。”若姝望了司马昱一眼,然后认真地叙述,缓缓走向树下,“传说很久以前,有夫妇二人,男子外出经商,妻子苦苦等候,后来男子另结新、欢,妻子相思成疾,”
若姝说着从地上拾起一株落花,“妻子后来在临终前发下重誓:如果夫君变心,从今往后,让这苦情开花,夫为叶,我为花,花不老,叶不落,一生同心,世世合、欢!”讲到此,轻轻嗅了嗅那朵花蕊,“嗯,果然有种淡淡的香气呢,不信你也闻闻。”
“快接着往下讲!”司马昱没好气地催促,心想这个臭丫头,居然故意吊人胃口。
若姝兮然一笑,剪水双眸中流露出慧黠的光芒,“后来,第二年,所有的苦情树果真都开了花,粉柔柔的,像一把把小小的扇子挂满了枝头,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只是花期很短,只有一天。而且,从那时开始,所有的叶子居然也是随着花开花谢来晨展暮合。人们为了纪念这妻子的痴、情,便把苦情树改名为合、欢树了。”
说罢,轻叹口气,望向开满花朵的大树。合、欢,喜庆的花名下却蕴藏着一个悲情动人的传说。
“恩。传说确实很感人。只是……”司马昱淡然一笑点点头,脸上换做冷峻的神情,然后认真地看向若姝,眸子里有种浅浅的温、存,“美则美矣……”
“司马昱,你什么意思啊?”若姝眨眨明亮的双眸不解地问,脸上有些不服气,这么动人的传说,在他看来居然还不够完美吗。
“看一件东西到底属不属于自己,只要放它走,一试便知。它若能回来找你,就永远属于你;它若不回来,那它根本就不是你的。”司马昱淡然一笑,脸上露出些许泫然的神色,“如果真的有一天,某个身边的人消失了,某个离不开的人离开了,没有关系。时间,会把最正确的人带到你的身边,在此之前,所要做的,是好好的照顾自己。”悠然说罢莞然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