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崩离析,甚至登上了环邦时报的事件。
罗斯玛丽,即环邦时报为这位只存在于多方口供中的少女捏造的名字。
其实已经是好些年前的案件了,当时各大媒体和报刊无一不去揣测和编篡其中的故事,时至今日,仍然有许多文学作品里借鉴了案件中这位如吊诡女巫般的“罗斯玛丽”的身影。
事实上,虽然多方证词都相近,但警方从未查出这样一个活人。
有人指少女死在了争夺之中,也有人说根本不存在这样一个人,不过是谣言惑众。
不过这都不重要。
融星恽随意地抬起手腕:“等你被骗身骗心后,你才发现心爱的女孩其实是个玩弄人心的女巫,到时候可别回来找我们哭。”
“你把本少爷当小孩子呢。”孝随琛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满不在意,“我可不像是你,只会用最坏的恶意来揣测别人。”
“好。”融星恽欣然点头,好整以暇地问,“那你一定知道她叫什么吧。”
孝随琛一噎,如被刺中了软肋,张着嘴半天说不出来话,最后瞪着眼涨红了脸:“你别管!”
谢樾:“?”
他转过头:“你今天不是见到她了吗?”
“见是见到了,但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孝随琛明显感觉到谢樾匪夷所思的眼神,急忙解释,“她被人欺负了,手机掉水里,我把我的联系方式给她了,等她加我。”
“哦。”谢樾简短地应了一声。
没见过这么被动的情况。
如果他是孝家人,这辈子都不会让孝随琛坐上谈判桌的。
只是谢樾向来给人留面子,也不揭穿。
可融星恽就不一定了。
“名字不知道,家世不知道,连她的寝室在哪个区,会去哪个老师手底下上课多不知道。”融星恽笑着反问,难免带了点嘲讽,“那你知道什么?”
“虽然她没告诉我她的名字,也不贪图我的身份和家世,甚至不想搭理我,但她脾气很好。”孝随琛立即开始替心上人辩解,不自觉戴了十八层厚重滤镜,语气好得不像话,“她已经答应要加我了!”
孝随琛的神态太过真挚,如同刚陷入爱河不可自拔,浑身都散发着荷尔蒙的冲动。
让人咂舌。
“那她加了吗?”融星恽的目光挪到孝随琛的手机上,屏幕上的消息提示连个红点都没有,眼神带上了怜悯和感慨,声音温和得很是诡异。
“可能女巫小姐心善,不想欺负老实人吧?”
窝在他臂弯里的英短猫适时地附和着“喵”了一声。
“你少管,我有我的计划!”孝随琛气势汹汹地站起来,“你就是来说风凉话的?”
“我可是出于好心。”融星恽似笑非笑,看着孝随琛一副深陷其中不可自拔的模样,摇了摇头,垂下的眼睑掩去眼底的沉郁。
他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不是孝随琛中招,他理都不会理。
他们自小就认识,家族企业集团之间要么是合作多年紧密相连,要么是利益又不牵扯。
之所以接受Prince4这么一个浮夸又高调的称呼,也不过是四个兄弟之间玩闹,全当是友谊见证罢了。
说来也巧。
如果不是孝随琛当众送花那天,他恰好在教堂中闭眼休息,也不会听到一道帘幕之后郗禾的自述。
无辜的罪孽。
宛如罗斯玛丽的少女。
这也是融星恽后来在教堂中守株待兔,不惜以身入局去试探她的“能力”的原因。
不过他这些话可不单是说给孝随琛听的。
融星恽目光落在一旁的谢樾身上。
谢樾微蹙着眉,似是在沉思,见这两个人像是僵持住了没再说话,才抬起眼,礼貌地询问:“要一起去吃饭吗?”
“我请客。”
说实话,他忙到现在,真的有点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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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融星恽:“…………”
“行吧。”
刚刚还剑拔弩张的两个人顿时偃旗息鼓,气氛松弛起来往休息室外走,抄起手机开始想吃什么。
谢樾一个人垫后,若有所思地望着前面两个人的背影。
他遇事向来多想,更不提是身边朋友的事。
孝随琛虽然被孝家养得不通人情世故,但见过世面多,直觉看人都很准,所以哪怕说得荒唐,谢樾其实也没有多担心。
可融星恽虽然嘴毒,话却不多,也不是个无中生有的人。
与从政出身的谢樾、商政两开花的孝随琛,老钱贵族血脉的花谕笙不同。
融星恽在家族已然经历过了分崩,夺权,集权,金盆洗手一系列流程,如今虽然已经走上了日光下的正轨,但过去道路上留下的人脉都没消失。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圣德女学生,应该也不至于被融星恽用罗斯玛丽来比喻,特地提醒了好几次。
这个人有什么特殊之处吗?特殊到连孝随琛都需要考虑试错成本?
关键是还牵扯到了花谕笙。
他又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谢樾百思不得其解。
这份思考一直延续到了他们坐在吃饭的时候。
熟悉的餐厅在外人眼里或许极尽讲究,处处典雅,潺潺的流水里有锦鲤游过,乐团在厅内齐整地奏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