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淡着张脸,但只想原地消失,让这两个人单独谈话。
尤其是在花谕笙每说一句话,孝随琛的脸色就愈发苍白的情况下,像是下一秒眼泪就要掉下来。
“随琛,你不要无理取闹了。”花谕笙敛起眸,像是被针对般,轻声说,“明明是我先认识她的。”
怎么到他身上,就变成“骗”了呢?
可花谕笙口中的一个“先”字,如刺穿了孝随琛胸膛,逼得他睁大了眼瞳。
“先?”孝随琛喃喃,“什么意思?"
“你忘了吗?如果不是你对她置之不理,怎么轮得到我替她当众解围呢?”花谕笙无奈地笑着说,“她之后专程拿着谢礼来谢我,不然我们怎么认识的。”
“真要说,我们能认识,还要多亏了随琛你呢。”
他看着孝随琛不知所措、微红的眼眶,嘴角的弧度不变,甚至隐隐有些恶劣。
花谕笙是直接隐瞒了当时他和郗禾的对峙,可那又如何?
是孝随琛先从人群中看到了郗禾,甚至是最先说出“喜欢”的人又如何?
现在,是他先了。
哪怕是外人,在提起作为学院女王的郗禾和P4的关系,也不再是“被孝随琛送花的那个特招生”。
而是“被花谕笙亲手教马术、当众赠桂冠”,连采访中都被她亲口认证过的“亦师亦友”。
这一切和孝随琛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对......”孝随琛皱起眉,下意识否定,直觉告诉他事情肯定不是这样,可他找不出任何证据,或者是破绽来反驳花谕笙。
因为郗禾不想认识他,是既定事实。
而花谕笙在公众场合多次维护郗禾,在圣德也众所周知。
“我喜欢她。”花谕笙直接地说,看着孝随琛无措的脸,温柔地说,“可以的话,希望你不要来妨碍我们。”
“她又不喜欢你。”孝随琛下意识反驳。
“那又怎么样?”花谕笙不以为然,缓缓站起身,平视着他,一字一字地说,“难道她会喜欢一个害得她被霸凌了这么久的罪魁祸首吗?"
孝随琛瞳孔一颤,如同被迫掀开了血淋淋的伤口,露在外的皮肤泛着红,像是没办法接受这个直接将他判了死刑的事实。
他颤抖着嘴唇,逃避般地挪开了视线。
“我知道错......”
视线有些模糊,像是有什么温热的东西积存在眼眶之中,在少许的清晰中,看到郗禾笑着从台上走了下来。
“我就是,就是喜欢她。
在郗未看过来的一瞬间。
孝随琛颗粒大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在脸上滑出一道道湿漉漉的痕迹,像是落水的泥泞小狗,低着头哭了起来。
这一下,倒是把站在台上的郗禾看的一愣。
他哭什么??
“怎么了?”谢樾见都禾的声音卡壳了下,问。
“没。”郗禾摇了摇头,将目光从孝随琛身上挪过来,看向谢樾,“今天麻烦你了。”
“这没什么。”谢樾浅笑着说,“我本来也期待着你能当上学院女王,只是没想到你多提供了一些惊喜。”
郗禾下意识心虚了下。
她觉得她大庭广众之下突然的逼迫大概是惊吓。
“你不必在意,虽然与流程不同,但一定要说的话,你当时的质问对我来说还挺新奇的。”谢樾抬手扶了扶眼镜,眼瞳透着些不可思议,想起当时的禾,甚至能回忆起心脏跳动频率的异常,善意地说,“我还是初次有这样的体验。”
郗禾:“应,应该不会有下一次了。”
“有下次也没关系。”谢樾看着郗禾,说,“不过下一次可以提前和我说,我可以提前帮你筹划一下。”
郗禾惊愕地看着谢樾,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踌躇了下,在今天初次展现出了她的忧心:“你觉得会顺利吗?”
虽然因为证据确凿,已经当众宣布开除了,但中间还有包括提交文件,留档之类的细节流程,还有法律诉讼………………
她抿了抿唇:“高?月和高家......"
“我觉得会。”谢樾温和地对上她犹豫的眸光,肯定道,“现在不光孝随琛是你的证人,在场的学生、校董事会包括我都是你的证人。”
“你很聪明地利用了舆论,在孝家的帮助下,让这件事妥善的解决对在场的学生而言也是一件顺应大众的好事,我会全程关注这件事,之后圣德可能还会借此宣传。”
也算是众望所归。
“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还有一个迟来的提议。”谢樾拿出手机,微微偏过头,任由细长的金链落在他的颊侧,“既同为雷昂教授的学生,又是可以越过学生会直接找我商谈的女王陛下。”
“加个联系方式吧?”他眯着眼笑着说。
“加……………等等别用这种称谓叫我!”郗禾对上谢樾眸光,下意识去摸手机,接着耳廓涨得通红,极其不好意思地看着他,“太夸张了!”
“叫我郗禾就好。”
女王陛下是什么啊好羞耻?!
谢樾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最初不理解你遇到了问题却不向学生会投诉,转而参加评选。”他眼带笑意,向她微微俯身行了个绅士礼,“不过你已经亲自告诉了我,你今天的选择对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