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就把他拉下了水,并跟马常军捆绑在了一起。
“那谁知道呢?”程方秋浅浅微笑,把胡平生刚才说的话又还了回去。
胡平生噎住,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不好看,但是马常军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凑到胡平生身边道,“胡同志,你一定要帮我啊,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听见这话,胡平生瞳孔放大,这马常军胡说八道什么呢?
“大家都听见了?这么多人在,你们别想耍赖。”程方秋指着两人,然后紧接着道:“我相信钱书记和张调解员肯定会秉公处理,不会包庇任何人,也不会让其他人来包庇。”
最后那句话是直勾勾盯着胡平生说的,针对的是谁再明显不过。
胡平生连忙甩开马常军,避险的意味十足,眼看热闹没看着,差点儿惹了一身骚,他磨了磨后槽牙,眼珠子黏在程方秋脸上,暗道:真是伶牙俐齿。
钱书记和张调解员对视一眼,凑在一起商量着对策。
马家人这会儿慌得不行,尤其是马常军,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便宜没占到就算了,现在还要受到惩罚。
虽然周应淮没有下狠手,但是他就是打了人啊!为什么他一点儿事情都没有?
他不甘心!正想再说些什么,就听见门外传来了一阵骚动,下意识地循声看过去,就看到了一张熟面孔。
后勤部主管?他这个点来这儿干什么?
马常军心虚地屏住气息,心里暗暗祈祷这人是来看热闹的,可事与愿违,后勤部主管带了好几个保卫科的人,有了那些人开路,他很快就进了病房。
不光马常军感到惊讶,所有人看见这一幕,都有些不敢置信,今天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怎么引来了这么多大人物?
除了程方秋等人,几乎所有人都是差不多的想法。
“主管,你怎么来了?”
身为后勤部的老员工,马常军还是主动开口打了个招呼,只是在对上后勤部主管那快杀人了的眼神后,他心里那股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挪动脚步往后退了又退,直到贴在窗户边上,他才停下。
在大家一脸疑惑的表情中,后勤部主管缓缓开口为众人解了答,“经过调查核实,马常军和我部多名工人联合在一起吃回扣,私拿厂里物品出售卖,贿赂财务人员做假账......”
“我们报了案,公安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还请配合调查。”
这话无疑往本就浑浊的水里投下了一颗巨石,一语激起千层浪,但是碍着这么多领导在场,又不敢大声讨论,只能憋着。
后勤部主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件事本就是为了起到杀鸡儆猴的目的,见到这场景,满意地点了点头。
“主管,我没干过这事,不是我干的,谁想害我?这都是污蔑!”马常军面色瞬间变得惨白,手抓住窗户的边框,骨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扭曲。
马树根和张桂香或许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也一改之前的嚣张气势,纷纷为马常军辩解。
“我儿子不是那种人呐,要是干了那种亏心事,我们日子何至于过得这么苦巴巴的?求领导明鉴!”
“冤枉,冤枉啊!街坊邻里都知道我们家都穷得快揭不开锅了,到底是哪个黑心肝的栽赃陷害我家常军?”
与他们的疯狂狡辩形成强烈对比的是站在病床边瑟瑟发抖的杨丽群,她一句话也没说,因为知道说了也没用,后勤部主管会带着这么多人过来,肯定是已经掌握了确切证据。
从一开始参与进这件事情里面,她就一直担惊受怕,但是又享受着其中带来的好处。
他们家是穷,但是只是表面上的穷,不然也拿不出来那么多钱为马常军转部门。
完了,一切都完了。
而一旁的胡平生最是清楚后勤部主管说的是不是真话,他就说马常军哪来那么多钱,原来是这样得来的!
不行,他得赶紧回家把那些赃款都给处理了,不然查到他身上,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这儿,胡平生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马常军身上的时候,偷偷摸摸地从角落里溜走了。
“证据确凿,不存在污蔑。”后勤部主管脸黑如碳,他在厂里干了这么多年,手底下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他居然都不知道,如果不是那封举报信,他估计现在都被蒙在鼓里。
这种事一出,厂里肯定会追究他的责任!
他原本想着能压一天是一天,但是转念一想,这人举报信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到他这儿,肯定也能送到其他领导那儿,与其东窗事发后,再被追责,他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将功补过。
今天他照旧在家冥思苦想对策,谁知道技术部门的赵志高突然找上门来,让他赶快去医院抓人,趁着人多,一来可以好好表现一番,增加在厂里员工和员工家属之间的好感度,二来为厂里除掉一颗老鼠屎,上层领导肯定会对他从轻发落。
赵志高还说只要他把马家人赶出机械厂,写举报信的人就不跟他抢这个功劳。
这么好的事,他肯定要干!连忙带上那些证据,通知了保卫科,就火速赶来了医院。
看着周围人或激愤,或崇拜的眼神,后勤部主管一颗悬着的心慢慢落回了原地,但是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