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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漫脚下趔趄,踩空台阶,“啊!”
她惊呼一声,身体失衡往前扑。
本以为会摔的,却被一条手臂横空拦截,稳稳接住。
雨伞脱手掉在地上,无根的雪簌簌而落,停在姜漫散披的发间。
一颗心脏狂跳,惊魂未定。
姜漫还很后怕。
头顶却传来熟悉得令人安心的男音:“脚崴了吗?”
鼻息间熟悉的冷沉木香令姜漫回过神。
她扶着男人的手臂站稳,抬眸朝他看去,撞进了那双幽静深沉,波澜不惊的黑眸。
心脏,蓦地缩紧。
姜漫诧异:“谈总………………”
他不是应该在车里等她?
谈序单手搂着她,另一手撑着一柄黑伞,静默在姜漫头顶:“脚崴了没有。”
“没有,没崴伤,能走。”姜漫回答他,渐渐压下心头的异样。
她松开了谈序的胳膊,与他面对面,站在天桥台阶下,共撑一把伞。
雪落无声,势头却悄悄大起来。
姜漫只看了男人片刻,便弯腰去捡自己的伞:“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刚才就摔了。”
要是脸朝地摔下去,说不定还会破相。
谈序撑伞的手跟着她移动,沉默将人从上至下打量了一圈。
瘦了。
“先去吃饭。”谈序动作自然地牵起姜漫的手,朝不远处停靠在路边的黑色宾利走去。
姜漫的伞已经收起来了,踩着高跟鞋跟着男人,竟也不觉得吃力。
她的视线落到他们牵在一起的手上,片刻走神,“嗯,好啊。
七个月没见,谈序好像因为日常健身的原因,身材变得更好了。
宽大的手掌温热有力,不断有滚烫的热意从他掌心传给她。
走到车前,姜漫的手心已经烧出了汗。
谈序适时松开她,倾身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副驾驶的vinson也下了车,去另一边车门候着,等着为谈序服务。
姜漫坐进车里,看见谈序带上车门,走到另一边,把伞递给了vinson。
车外雪花飘扬,明明是寒冽的冷冬。
却无端让她想起了去年四月的那场春雨,想起和谈序产生交集的那个雨夜。
男人弯腰钻进车厢,随手掸去黑色呢子大衣上的一片雪。
余光注意到旁边的姜漫正盯着他看,他转头,对上她打量的视线,心下一动,“想接吻吗?”
沉寂的车厢内,空气蓦地凝滞。
刚坐到副驾驶的vinson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赶紧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姜漫也受到惊吓,不敢相信刚才的话是从谈序嘴里说出来的。
他的神情看上去一丝不苟,严肃的要命。
说的话却这么………………这么…………………
姜漫形容不出来,耳根已经开始发烫,矢口否认:“不想。”
谈序收回视线,“看你一直盯着我。”
当初在杭市机场接到姜漫,她也是这样盯着他看,然后问他,介不介意她在车里亲他。
姜漫显然也被勾起了这段回忆,热意爬上了脸颊,已经没眼再看谈序那张一本正经的脸。
“我只是在想,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晚上,下了一场特别大的雨。”
“总觉得和今晚这场雪,有异曲同工之妙。”
姜漫的解释,谈序认真听了,“所以?”
姜漫:“………………没什么。”
她就不该想当初,他们的关系,想那么多干嘛。
副驾驶座的vinson听了许久,终于在谈序抬眼朝他看来的瞬间清醒过来,坐正身子,眼观鼻鼻观心看向窗外。
但他其实很想纠正姜漫。
去年四月那晚,并非她和老板第一次见面。
严格意义上来说,那应该算是老板第四次见姜小姐吧。
vinson的想法,姜漫自然不会知道。
她没再和谈序聊下去,扭头看窗外的雪夜景色。
半小时后,他们抵达餐厅,一起吃了顿烛光晚餐。
姜
没有些不适应,因为这种氛围下,她总是容易产生一种错觉。
仿佛她和谈序是一对出来过节的正经情侣。
她匆匆吃完,便想离开了。
比起和谈序一起吃烛光晚餐,她更擅长和他滚在床上,翻云覆雨共沉沦。
夜里十一点,姜漫抵达了谈序在京北的另一处住宅。
是郊区的别墅,已经有人打扫过,室内干净得一尘不染,空气中也浮荡着清新淡雅的香味。
进入玄关后,姜漫没等谈序发起攻势,便转身攀上他的肩膀,勾着他的脖子吻上他。
她的主动令男人身形僵硬一瞬,随后手臂一揽一收,把人抱紧,往怀里勾带。
一
边吻着,谈序一边抱起她,朝楼上走。
vinson已经把衣服送到主卧,谈序踢开门进去,一眼就看见了叠放在大床床尾的制服。
他卷着姜漫的舌细细的吮,贪恋着久违的细腻甘甜。
直到姜漫呼吸跟不上,男人才转头去吻别处,给她调整的时间。
姜漫攀着他的肩膀,像只树袋熊挂在他身上,脖颈伸长后仰,粗重不一地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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