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要真是这部分的原因影响到了诅咒,那郗禾其实以后也不必时时刻刻警惕一切,甚至能针对其中的原因做出一些别的调整。
说白了。
郗禾想学术性地讨论一下她身上的诅咒问题。
“暂时没有这方面的考虑。”融星恽注视着郗禾,谨慎地回答了一下这个问题。
“那,取向方面是异性吗?”郗禾想了想,更严谨地地问。
“嗯。”融星恽无言地挪开了视线,甚至有些不屑于回答这个问题。
禾:“你有信仰吗?”
“有。”
“你童年受过什么挫伤吗?”郗禾问。
融星恽双腿交叠,手肘搁在沙发臂上,看着都禾的目光愈发复杂,像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嗯?不好回答吗?”郗禾仰起头,对上他凉薄的眼神。
“什么程度算挫伤?”融星挥发自心底地疑惑,“语言羞辱,身体虐待,绑架,经历袭击……………”
郗禾沉默了。
这个问题对于一个经历过纷争的家族少爷而言可能说不上失礼,却属实有点小巫见大巫。
如果真和这些有关系,那未免也太苛刻了。
“你知道孝随琛的事吗?”未有些犹豫地问。
“知道。”融星恽点了点头,用平淡到诡异的语气说,“你想说,他在旁人霸凌你的小巷子里对你一见钟情,是吧?"
郗禾本来想点头,但这话听起来实在是显得孝随琛更像个变态。
“他头脑比较简单,喜欢跟着直觉走,有些事在他眼里无所谓。”融星恽却并没有想诋毁孝随琛的意思,反倒解释起来,“但我认为不是所有人都这样。”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也不例外,但外表不是一切。”他缓缓站起身,幽静双瞳注视着郗禾,“我能感觉到你身上奇异的吸引力,但这并不会成为我喜欢你的理由。”
融星恽能体谅孝随琛,却不能允许自己像他,亦或是像过去罗斯玛丽事件里那些疯狂到已被称之为患者的人群一样。
就因为看到一张脸,或者是仅凭一个诅咒的影响,就让人类像是失去灵魂一样理智全无,不分黑白,只会卑微地拜倒在她的脚下摇尾乞怜。
这和发情的野兽有什么区别?
“你可以理解吗?”融星恽稍微靠近,保持距离,手指只扶着她手中黑框眼镜的一边,将它托起来。
郗禾眨了下眼,顺势将眼镜戴了回去。
融星恽:“但我不能保证其他人也能如此。”
“在你能控制它之前,先戴好你的防护面罩吧。”
他难得温和地笑着,松开手,后退了一步,将猫从她身边掳走。
郗禾隔着镜片看着融星恽,结合之前的提问,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难道意志力强的人,越能抵抗她的诅咒吗?
融星恽说完,看了看墙壁上的钟表,似乎有些急事,和她道别之后揣着猫转身就走,脚步匆匆,先行离开了休息室。
休息室那道厚重的门刚一关闭。
里外的视线完全被隔绝。
融星恽就险些一踉跄,在门口守着的人惊惶的视线中,捂住下半脸,手扶着墙壁,忍住强烈的晕眩感,脸色苍白,眼眶泛起生理性的红色。
等他不自然地喘息着,艰难地缓过神来,松开手,却发现手心竞有殷红的血迹。
融星恽却像是意料之中般垂下眼,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哪有什么真的不受影响。
哪怕他早就做好过心理准备,甚至隔着幕帘演练过一次,照样不受控。
融星恽最终只是沉默着,即便脚步不同寻常的有些紊乱,仍然快步离开了这一层。
没一会儿,郗禾再次打开了休息室的门。
她心里有事,以至于平时对视线比较敏锐的人,都完全没注意到门口人惊悚又探究的视线,踏上了暮时回宿舍的路。
火烧云染红了整片天,来往学生中充斥着欢声笑语。
晚间正是他们娱乐开始的时候,夜不归宿也十分正常。
郗禾心中还在想诅咒的事。
毕竟她也没办法就地取样,随机抓人来实验。
不如说,融星恽这个意外已经让她很是惊奇了。
郗禾走下到达宿舍站的列车,踏进弥漫着芬芳的香草园区,不得不强迫自己不要再去纠结这个十几年都没解决的疑难杂症。
学院女王的评选已经结束,比起同学们大多在纠结“期末舞会和谁做舞伴,穿哪件高定”,她作为特招生,必须先将注意力先转移到期末考试上来。
来学校终归是为了学习的啊!
正到她准备绕过石子路,走向宿舍的时候,一个生涩且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树林后路灯旁后响起。
“郗禾。”
郗禾脚步停下,疑惑地转过身,看到松木下神色有些晦涩的孝随琛,相当平常地问了声:“怎么了?”
就好像他们无冤无仇,也不曾发生过任何矛盾一样。
孝随琛眼神滞涩了下,手扶着漆黑的路灯柱,有些小心地说:“不好意思,可能占用你一些时间。”
像是怕郗禾拒绝,他立刻补充了些:“不光和你诉讼的事有关系,我不会打扰你太久的。
郗禾:“......”
先 -->>
60、诅咒